湿透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几绺碎发垂落,半掩住那双因剧痛和暴怒而烧得赤红的狐狸眼。
眼尾上挑,眸中那抹欲火,势要扑咬在她身上。
前排未能幸免。
细碎玻璃横飞,滋啦一声撕裂司机挺括的西装袖口。
奢牌腕表镜面被一道凌厉的裂痕贯穿。
香槟酒液溅湿他半边肩膀,冰凉黏腻。
晏玥被巨大的冲击波逼得蜷缩,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那飞溅的酒液也泼了她半身,黏在肌肤上。
被这剧变打个措手不及,她难受得呛咳着。
在弥漫着浓烈酒香与血味的混乱之中,目光再次死死攫住酒水柜抽屉里——最后一支krug。
深绿色瓶身在水晶杯托中矗立着。
她不顾一切地再次扑去,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瓶颈——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湿热的触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