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下铺,要是从上铺摔下来,恐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经历过那一次,她只要是睡床,潜意识里总会有根神经在绷着。只有回到了自家占了半个屋子的大火炕上,才能完全释放天性,可劲儿折腾。
所以,昨晚终于躺到了炕上,她知道,睡着了之后,她很可能就像飞鸟入林一般撒开了野,真不好说自己是什么样了。
“那你……”林芳照揉了揉后颈,“是不是没睡好?”
“倒也没有很严重……”戴守峥神色有点无辜,“就是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被缠着压着起不来的梦。”
林芳照微微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那床大褥子,又缓了缓神,随后眼神坚毅地看着眼前人,“戴守峥,你坚持完这几天,回北京就好了。到时候,我想办法补偿你,不会让你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