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裳只问了这一句,由着宫人掀开帷帘,进了内殿。
廊下,秋蝉端着净盆掐紧的手方才松上些许,不知为何,她右眼总跳个不停,宓才人数日没来听月坞,今日怎会闲下心来看贵人主子。
月香是最沉不住气的性子,那日她说的那些话,月香定然说给了宓才人,宓才人要比她想得聪明,竟然这么久不见动静。
张贵人早膳后吃了药,这会儿才醒不久,听闻明裳请安过来,坐起身子,倚着软榻,见到人进来,脸上生出柔笑,“今儿怎么有闲心来看我?”
宫里头,张贵人素不与旁人结交,也只有跟明裳在一起时,才会如此打趣。
宫人搬了圆凳,明裳矮身坐下,眉眼弯弯,“瞧张姐姐说的,我自然是心里记挂姐姐记挂得紧,倘若不是怕姐姐嫌我碍手碍脚,早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