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天固定时间吃饭、上课、放学、晚饭前两小时是家教时间。
老师按科目轮换着来,每一个都被沉纪雯精心筛选过。
他们习惯用简洁的方式指出错误,再抛出更难的练习。他一开始跟不上,但适应得很快。
他不声不响地听课,从不敷衍。
每次测验都比前一次高一截,尤其是英文,最初发音带着浓浓的街市味,到现在舌头卷得顺了,已经能说出一口带着点伦敦调的港腔英语。
而周日,他还是会抽时间去处理社团的事。
但分明不同了。
那边的兄弟还是叫他“安哥”,还是送账册请示大小事务。
只是他看账时的视线多了半秒停顿,账本的纸边突然觉得薄了些,墨水也不如过去顺眼。空气里混着湿纸和香烟的味,和他书包里那盒干净的铅笔味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