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李文溪不在意这敷衍的话,转而强硬地接了上来,“好巧,我也喜欢。”笑容则更加灿烂。
倏忽间弦月发现她眼里的水是流淌的活水,在那一刻兀自地泛滥了,竟那么地直落在了弦月的心里,凉丝丝地转又蒸腾成热滚滚地。
弦月夹在冰火之间,方寸大乱。
自那以后,弦月坚硬的外壳,终于在李文溪锲而不舍又恰如其分的靠近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李文溪的笑容,李文溪说话时微微扬起的下巴,李文溪专注讨论诗歌时发亮的眼睛,李文溪偶尔流露出的依赖…
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感在她胸腔里滋生、蔓延。
那是爱。她无比确定。
但这爱意让她恐慌。
她怕。怕把李文溪惊动而远离她,连朋友都再也做不了;也怕从来没有人教过如何表达爱的她把一切都弄巧成拙。更何况,她和李文溪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