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些的任悦愣住,一声极轻、极冷的哼笑从她唇边逸出。接下来的话字字清晰的打在罗翊琛的的耳膜:“但这恰恰,是最大的伤害。”
任悦终于下了车,反手关上车门。一声沉闷的撞击,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她没有回头,不是因为她足够潇洒,而是因为他的话像倒刺般钩住了她的心脏——他说他从未想伤害她。
罗翊琛没有说谎,他正是预见了她的痛苦,才选择了沉默和隐瞒,自以为筑起一道墙就能隔绝伤害。可他从未明白,将她蒙在鼓里,直至在法庭上骤然面对鲜血淋漓的真相,这本身才是最彻底的摧毁。
而她呢?这些年来或许治愈了他,却从未深思过他家庭破碎的根源,竟与自己紧密相连。
他们之间,从此陷入一根他们亲手搓捻、却又身不由己陷入的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