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并非感慨反思的良机,石堪冷笑几声后,快速收拾心情,不再征求旁人意见,肃容说道:“此一役,为生死之争,我也懒于虚辞再安抚众情。稍后军中牛马舟船集结待用,是生是死,在此一搏!若是最终仍不能胜,我向诸位保证,绝不偷生!若是此战能灭贼于河畔,则南贼十年之内,再无北进之力,届时中原沃土,我与诸位共享!”
讲到这里,他口中又发出几声意味莫名的笑声,缓缓踱步至席中,冷厉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划过:“此役关乎性命,我也只是一个贪生俗人。谁若有害乡、害军、害国、害我之念,自有利剑斩断旧情!”
“末将等愿与大王同生共死,绝无贰念!来日攻破南贼,跃马中原,助大王兴创伟业!”
听到众人如此表态,石堪又笑一声。邺地常年的积弊,又怎么会是区区一两声表态能够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