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领情,倒是他不知好歹了。
“俞知光,你很想把我治好?”
“我想试试。”
“那治好之后呢?跟我圆房吗?”
薛慎向来不擅长委婉。
至少目前,他对俞知光,抑或是俞知光对他,都是本着一种夫妻责任在相互照料和磨合相处。
他目光毫不闪躲,直直望过去。
俞知光眼神闪烁起来,芙蓉面薄绯色又重几分:“我没有想过什么远的,总归先治好了再说。”
薛慎敛下眼眸。
男儿知慕少艾的年纪,他已谎报年龄入军,每日在沙场打滚,与频频扣边的突厥交锋,压倒对死亡恐惧的,在一开始是求生的意志,继而是对求胜的渴望与贪婪。
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还不如一场突击险胜更痛快。
他未必是俞知光看的那种话本子里的好郎君。
隐疾这一层窗户纸,还不如先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