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和谢燕拾一行人离开时的动静,她听得分明,可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她有些记不得了。
六个时辰过去了多久,有一个时辰吗,应当没有,因为她的脊背还没有僵硬到发麻的程度。
罚跪前半段是最难熬的,背部和双臂会渐渐刺痛酸胀,然后一种奇特的痒从骨子里钻出来,在全身各处慢慢地刺过去扎过去。
但今晚她的左臂疼,让她不用专心去想背上的不适。
用一种痛苦去对抗另一种痛苦,是她在谢家学到的东西之一。
六个时辰……六个时辰……
她闭上眼,捱着时间,一点点地等待解脱的时刻。
嘎吱一声,门被人打开,舒嬷嬷走进来,神情温和道:“夫人,郡主让你回去,路上别发出什么大的动静,就当作今晚时间跪足了。”
“夫人今日受累了,郡主都知道,让你好好歇着,这三日早上不必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