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做指引者,而是将自己锁在写满正字的房间里,每日与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日记相伴。
他是当时公寓中唯一的光亮,给了众人希望,可最后,他也不抱希望了,光亮变成了和他身体一样的深深的黑色。
开晴忍不住想:知道失去记忆会面临什么的人,当感知到自己再也回想不起来时,得有多痛苦。
这黑暗越扩越大,缓慢但无法忽视地蚕食着公寓。
白熊婶看她表情变得这么严肃,眼睛发红看着像要哭了一样,熊掌轻拍她胳膊。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都知道以前是自己吓自己了。”白熊婶说。
开晴摇摇头说:“但是这些经历对心理的摧残是没办法抹灭的。”
刚见到白熊婶时,她已经将过往忘得七七八八,甚至不记得忘记过去会发生什么,这样反而对她更好,不用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