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萤,你好点了吗?”
“哪里还痛吗?”
两道同样关切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一脸紧张的南流瑾紧接着从视线里闯了进来。她怔怔望着他们,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想开口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去任何清晰的音节。只是比意识更快的是她的眼泪,明明那点痛她还能忍,明明她还能像往常那般扯出些笑来彰显她的无畏。可那汹涌的泪水却完全不听她的使唤,一滴又一滴无声地流个不停。
“我…”赵萤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沙哑的气音,她想开口说我没事。无数个疼痛的夜晚她都这么过来了,即然说痛也无法减轻半分,不如大方给自身安慰。那些安慰堆积久了,也能成真的。
可那个“我”字才开口,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她无法抑制地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