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不由得隐隐捏紧茶杯,而后道:“往后,你该是再不用回霁月宫了。也好,免得公主哪日又想起那件事,叫你再入一次刑室,命硬也经不住。”
阿尔努桑站在那儿俯视着坐在他身旁的安康,似是争辩道:“此事是你主使。”
安康闻言抬起眼与阿尔努桑对视一笑:“那又如何?总归我同主子日夜相伴,她能换一个更听自己话的暗卫,却终究离不得我。我当初谋划之时承诺过你,必不会叫主子怪罪与你,如今必然会守诺,往后定然好生劝说,只要你不再出现在主子眼前。”
阿尔努桑一双眼漆黑地盯着眼前志得意满的安康,再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任由安康丢下一瓶白瓷罐子,告诉他,这是主子与他最后的一点情分,往后便是什么都没了。
等安康离去,阿尔努桑才捡起那小小的一瓶瓷罐子于手心,沉沉坐到了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