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景纯哽了一下,随即道:“老师言重了,朕并未关文鸢,只是命他修先皇实录,叫他留在宫中,是方便查阅典籍。”
他否认关押,想打个马虎眼,翻过此事:“来人,给老师赐座。”
李斯谊跪身不动:“可老臣听说,前日陛下命人绑了他,关在偏殿内,”
“陛下大可把人召来,免得流言纷纷,污蔑陛下清名。”
虞景纯抿紧唇线,没有说话。
朝臣没得到回应,便有人叩首高呼:“陛下乃圣明之君,心胸宽广,崔文鸢定是言行悖逆,才会被陛下……”
李斯谊打断道:“既如此,请陛下明旨昭告崔文鸢的罪状。”
虞景纯握紧圈椅扶手,隔着屏风,环顾殿中朝臣。
他恨不得像昨夜踹殿门一样,踹烂眼前屏风。
然后指着青紫眼圈和颈上勒痕,向他的臣子大吼崔文鸢弑君。
可他不能,这罪名崔文鸢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