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多的表达欲也只能写在日记本中,小时候,他甚至幻想出来了一个朋友和自己在心里对话。
在还不会写寂寞两个字的年纪,杨亚奇已经品尝过无数次这个词的滋味。
全孝慈刚刚打的这一下,对于杨亚奇来说,绝不比唇瓣相接触时带来的震撼少。
他幻想中的亲密关系似乎变为现实,甚至在私心里,无数个孤独瞬间中幻想出的母亲,就应该是如此对待自己的。
在杨亚奇看来,拥有健全的灵魂与澄澈的心灵的小慈才理所应当是情感关系里的上位者。
亲昵过后的管教如同古希腊女神驯兽时的爱。抚与鞭子,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从孩童时期就苦苦压抑本性的自己不过是直立行走的野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此是自己的宿命。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人究其一生都是在寻找生命的源头,明明眼泪已经收回去,却在此刻有些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