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哭声停了,但也没传来什么其他动静,宁归砚等了一会,见季宿白再次敲门,这次快了许多,带着点急切。
几息后,宁归砚将手中的长笛化为沄潋,拉住季宿白的手,在对方的讶然当中,沄潋的利处在季宿白手臂上划过,划处一条长长的血痕来,将袖口尽数染红。
这举动若是被天一山的其他人看见了,怕是要在心里给宁归砚立个坟上柱香。
可季宿白并未生气,反而挑了挑眉,侧身走到宁归砚身边,‘柔柔弱弱’地靠在宁归砚肩膀上,合上眼低头,真真像极了伤的不轻的模样。
宁归砚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抬起手,继续着方才季宿白的动作,将门拍得震响,一边拍,还一边呼唤着,语调急切而恐惧。
“救命!救命!”
喊着喊着,带上哭腔,声音也弱下去,最后淹没在风中,只余下一下一下拍动门板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