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出女子施的是什么妆容,她的容貌是如这句诗,春日明媚,灼灼其华。
陆隽不禁鄙夷着此刻的念头,他竟也会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失神么。
“陆公子,你也出汗了。”虞雪怜提醒道。
她递给他一条绣着芍药花的丝绢,笑而不语。
陆隽没有什么喜好,生在穷苦人家,又岂会有资格去追求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他母亲生前绣工娴熟,给镇上的商贾夫人绣裙裳的花纹,绣的荷包往货郎那送。卖货郎也认准陆母的刺绣,月月都要去花坞村一趟。
陆母伤了眼睛后,不能穿针线,她整日茶饭无心,陆隽便让母亲教他刺绣,画芍药花就是在那时学会的。
堂堂男子汉拿着绣花针对着箩筐刺绣,传出去指定让人笑掉大牙。
陆母为此又哭又笑,她哭自己老了不中用,拖累儿子考取功名,白白地浪费光阴,在花坞村吃苦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