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奔跑,书包在背上一下一下拍打,连带着侧边挂着的幼稚兔子挂件也晃得叮当作响。
周围投来无数同学的惊诧目光与议论,她却也顾不上什么形象,耳边只剩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
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不停地祈祷: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一定一定不是真的。
前方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像一堵墙。她像疯了一样扒开人群,推搡着硬挤了进去。
当视线终于穿透缝隙时,脚步忽然一滞。
在人群的中心,祁姐姐独自一人跪在血泊中。
她怀里抱着一个……
人?
应该是人吧?
那身形的轮廓扭曲弯折,根本不似人类该拥有的形态。手臂和腿都像被折断的树枝一样向外翻折,碎骨从多处皮肉中刺出。
鲜血浸透了祁姐姐的双手和衣襟,也把那具身体身上跟她自己一模一样的校服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