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安在回工作消息,温杭眼睑低垂,视线里是他修长匀称的骨节,又稍偏头,闻到他身上一股薄荷茶香。
香味轻且浅,杂糅进潮闷空气里成了清冽皂感,像雨后蕴凉的夏风扑刮而来,萦绕在鼻端,温润好闻。
温杭闻了会,开始犯困,可能是最近接连加班,没睡过几天好觉,但她明明睡眠质量不佳,平时有窸窣声响都睡不着,为什么现在听着身旁浮躁的交谈声,却眼沉得快昏昏欲睡。
她坐在里侧,头靠在旁边防撞玻璃上小憩了会,迷迷糊糊间睡了二十分钟。
护士拿着单子出来,报了排队号。
温杭醒了,打个懒哈,惺忪的眼盈满厚重水汽,在缓慢聚焦。
等待区的人已经散了不少,许柏安独自站在窗边接电话,身姿高挑挺拔,一只手抄在裤袋里,露出深邃清峻的侧脸。
护士笑着催促她一声,温杭微讪,连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