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扫了一眼是下属的号码，眉头微挑，接起。
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却很快。
“林总，沉时晏刚带一个女人从咖啡厅出来，两人已经上车往别墅方向去了……”
顿了一下，像怕他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
“是顾星月。”
林墨渊手中的笔“啪”一声断裂，墨汁溅在文件上。
他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目光一寸寸地暗下去。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你对她的行程进行关注吗？”
那下属跟在林墨渊身边多年，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
那天他说“不需要”，转身却又低声加了一句“暂时不需要”。
足以让老下属明白——这事儿不能不盯。
林墨渊的感情永远不会挂在脸上。
“林总抱歉。”
林墨渊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拂开桌上那份沾了墨水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