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光缩在他怀里,巴掌大的脸蛋上,一层细绒毛被照得好似会发光,杏眼睁开,水盈盈地映着他的缩影。
她安安静静不说话,但那双眼会摄魂。
一直到薛慎手脚发热地醒来。
万籁俱静,气息清寒,连早期的雀儿都未开始啼鸣。距离他平时醒来的时辰,还要早上两刻钟,但浑身躁动,似有一股无处宣泄的劲头,再也睡不着了。
拔步床的幔帐只落了一半。
瞧着娇柔文静的姑娘,睡起来也是个不老实的,半边身子快翻出了床边。
寝裙裁剪宽松,一只骨肉匀停的小腿露出来,歪歪搁着,肤色白腻如新雪,在昏暗晨曦中将映出纤细轮廓。
她轻轻咕嚷一声,又要再翻身。
薛慎身体比脑袋快,两步并三步上前虚虚护住,幸而俞知光在睡梦中悬崖勒马,整个身子贴在拔步床最边缘。
罢了,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