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段水歧也不过是按图索骥照本宣科——古书上有载,血榕在白天会沉睡,但血榕极其罕见,谁也没说过血榕的树根白天会不会袭击人。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真到了“要躬行”的时候,就只能是勇者进、畏者退了。
段水歧手中的铲子呛啷落下,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他这一铲子再引出更多那种红色的怪线,不少人连枪都举起来了,可令人毛骨悚然的红线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原本被焦土和枯草染得发黄的地方出现了一丝血色,陈玉楼率先在空气中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那既不是鲜血,也不是人血,那是一种极其肮脏且充满腥气的古怪血味,仿佛无数种血液被混在一起发酵的臭味。
事实证明段水歧所言非虚,血榕在白天陷入沉睡,就连那种红色的树根都不再活跃,众人见此各个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