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冷笑。
接着是清脆的一巴掌声,沉默了几秒钟后,母亲嘲讽地笑了一下,那笑像一把钝刀子,刺得人发冷:“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裴意僵在楼梯口,呼吸都屏住了。他听不懂全部的含义,却能听懂那些沉默之间的控诉。那不是普通夫妻的争吵,而像是在揭开一层压抑了太久的伤疤,露出腐烂的内部。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像是替这个家遮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