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寒兄!”林戗急忙上前,“冷静!”
“小子,”呼寒矢一掌拂开林戗,刀尖不移,恶狠狠地盯着吴安,“我先不问你为什么摆老子一道,就说你和那个姓文的蠢货,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不是不顾情势的没脑子货,对林戗纵然是有气,却不会当真。
但是这个吴安手眼通天,神鬼难辨,同关内竟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才是他当真需要提防的。
这几日少年大约是因为到处奔波,少寝难眠的缘故,眼下有浅浅的乌青。
昨夜又逢文历观对他几次出手,唇色也有些苍白。
他一动不动地被压在刀下,一双眼却如同粼粼照月,清明而微凉。
呼寒矢这话问得莽撞而直白,他却破天荒没有插科打诨,只是淡淡开口,“仇人。”
“不光文历观,”少年面有病色,眼底却分外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