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的有些话是安妮必须要说的,而他恰好是那个无法承受的被训者。
谈闻和安妮闲聊到六点,安妮起身,同他说:“走吧,这个点是晚高峰,路上堵,我开车过去争取早点到。”
谈闻点头,坐上安妮的便车。
晚高峰的平海车水马龙,跨区的路程车辆愈来愈多,不耐烦的车主“嘟嘟”地摁着喇叭,车鸣声此起彼伏。
安妮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出声道:“现在的工作,普遍人口素质降低,大家辛苦一天,都想赶紧到家,好好吃饭,睡上一觉。但每天时间就像不够用似的,一觉只能睡四个小时,早上起床困得心发慌,还是得来上班。”
她三两句道出打工人的辛酸,可现在的谈闻却无法共情,他没有经历过,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吐出干巴巴的文字,以表礼貌:“是挺辛苦的。”
安妮笑了笑,“发钱的那一刻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