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琦接过甜点,嗓音沙哑。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她突然想起醒来时空荡的床榻,连他惯用的雪松味须后水气息都消散殆尽,仿佛昨夜的事只是幻觉。
一张字条也好,一条消息也好,他什么都没留下。不留也好,她垂下睫毛,她想不明白,自己和他现在到底算什么。
感情总是这样,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一边催人割舍,一边让人割舍不下。
周芙伶看着她愣愣的模样,仿佛鼓起最大的勇气,低声问:“琦琦,过去妈咪从来没问过你,如果说,我决定和你爹地分开,你会不会开心?”
马卡龙从指间坠落,在羊绒地毯上砸出一小团奶油污渍。鄢琦的睫毛剧烈颤动着,声音轻得几乎让周芙伶听不清。
她在问,“妈咪,那你会开心吗?”
周芙伶披浴袍的手突然顿住,真丝腰带从掌心滑落,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