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笙没有说谎,自那个冰冷的夜晚过后,他彻夜未眠,又或者说他失眠了很久,怕时念念醒来生气,他有很认真的去听时念念的话,工作生活从不耽误,还是众人眼里那矜贵冷戾的陆总,那完美人设的背后到底有多千疮百孔,破败不堪,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吃不下任何东西,单是问到味道胃里便翻江倒海般想吐,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像极了陆则钏,他想起十七岁的那个冬天,陆则钏坐在小楼的单人沙发上,男人手里夹着未点燃的烟,修长双腿交叠,在听见他的否认后仍不恼,反而饶有兴致的看他,眸漆黑静懒,凌冽嗓音散漫开口。
他说:“陆笙,你骨子里流的的陆家的血。”
他骨子里流的是陆家的血,所以他归根结底,和陆则钏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