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强硬地将朱笔塞入了他手中,死死扣着他的手腕,逼着他一字一字在命书上动笔。
“你要成神?还是成佛?”裴隐蓦然侧过头,刀削般的眼神凌厉地扫过来,狭长的眸中凝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赵时宁闻言眉毛挑起,她手中揪着他的金发的力度重了许多,“我不成神,也不成佛。”
她的手肘猛然发力,伴随着“扑通”一声巨响,裴隐的侧脸猛然被砸在桌案上,白玉桌面瞬间皲裂。
裴隐的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像是被她狠狠抽了几个嘴巴子。
“你以为你是神很了不起吗?”赵时宁弯下腰,凑近他,热气喷在他的耳垂。
她的语气冰凉如腊月河水,“裴隐,你不过就是背靠天道的废物,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当窝囊废?现在天道消散,你不过就是个纸糊的老虎,泥菩萨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