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向往她身上那些纯粹的东西,他几乎将她视作世界的另一个可能,至少在他在名利场里浮浮沉沉时,还有个人像灯塔一样,给他挣扎上岸的可能。
从最开始,那个风水师就告诉他,昙花难养。的确,他几乎被扎到满手是伤,每一次被她推开,每一次她说想要自己的空间,他都几乎有种脖子被卡住的窒息感——或者说,是担心被抛弃的不安和恐惧。
可奇怪的是,他竟开始学着忍受这种痛苦,就像忍受戒断反应般,明知煎熬却甘之如饴。
他没能像自己婚前设想的那样,顺利让她全身心依赖自己,反而被她驯化,开始一点点观察她的需求,一点点松开手。
这才是爱吗?他不明白,以至于他疯狂地嫉妒满旭。他盯着鄢琦那张满脸笑意、鲜活阳光的照片,一次次抚摸过她扬起的唇角,甚至放进了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