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月的某一天,赵楚耘突然病了。
其实也不能说突然,生病的征兆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起先是身上没力气,四肢钝痛,再然后是吃东西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他以为是被赵楚月说着了,自己真的感冒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病来势汹汹,最后发展成了高烧。
赵楚月和医生一起来的,依旧是抽血检查的那一套流程,他病得没力气,躺在床上任由摆弄,检查之后几人又出去了,在房间外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
但赵楚月再回来时,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赵楚耘有些奇怪,发个烧而已,难不成还烧出绝症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没事,就是发烧,”她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温柔地看着他,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话虽如此,赵楚耘想,看起来更担心的明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