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被关上,门也被关上,玄春安静的躺着,抬头就是空荡荡的天花板。
记忆在脑子里翻涌,让他有些难受得收敛起眉心。
藏在被子里的手捏成了拳头。
玄鸟一族遗失玄鸟血脉已久,而他作为玄鸟族的少主,从出生起就背负着振兴玄鸟族的使命,父母对他苛刻到连手应该拿在餐具哪里都要精确要毫米,吃饭的时间不能超过几分钟,但也不能短于几分钟,要合格还要优雅。
他的坐姿,他的礼仪,只要有一点出格的地方,就会迎来地狱般的惩罚。
外界不知罢了,什么赫尔斯的弱水牢,还不及他曾受过的刑罚一二。
他合上眼,便能想起那间黑色的屋子,和那些会从他身上叼走羽毛的畜生。
尾羽被拔掉的痛,和生长的痛,几乎充斥着他的整个童年。
阴暗的气息快要将他淹没,玄春仿佛溺水般冲天空伸出了求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