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柳氏是个温柔且话少的妇人, 出身门第不高,说话温言细语, 但是人很羞怯,受了谢昭宁的礼便不再说话了。
盛氏就在谢昭宁的耳边轻声嘀咕:“……多少年了你二舅母还是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子。”
盛氏想到自己初回来时, 本想拉着柳氏促膝长谈, 回忆一下这些年未曾见着的颠沛流离,两妯娌久别重逢的欣喜, 可偏生柳氏涨红着脸, 翻来覆去地就是‘辛苦’、‘不容易’几个字,说得盛氏自己好没意思。
谢昭宁看着大舅母郁闷的脸色却笑了起来。
大舅母这话并没有什么坏心,她只是想同柳氏亲近些罢了。
随即马车里响起两道惊喜的声音:“昭昭, 昨儿我俩出门去了, 你真的来了啊!”
谢昭宁抬头就看到二舅母身后的马车上,探出两个少女的头, 皆是看着她笑容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