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宁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脑袋,忽然就觉得晕乎乎的。
“我没这么说。”他小声说。
“那就是不心有灵犀了,逗你的,”谈迟轻咳一声,或许觉得冒犯,收敛了笑意,语气听不出波澜,“榛榛刚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
曲榛宁是想找他,但是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要是想好了,也不会躲到这会。
他一直不说话,谈迟倒是有耐心,没有催他,在通话那头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有快有两三分钟了,曲榛宁也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就在他想要随便找点什么话题,让这通电话继续下去,听起来不要那么令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忽然听到谈迟轻轻叹了口气。
是那种没什么办法的,又好似妥协了一般的叹法。
曲榛宁莫名产生了一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