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凉的夜幕下,隐约有人捏住她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下来,随后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怎么,新娘子还没好呢?”
“嗐,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可不得打扮得精致些,你以为都是咱们这些老婆子呢?”
时烟萝听着外面媒婆在与人说话,闺房里布置喜庆,而她穿着大红的喜服,被婢女涂脂抹粉,天没亮便忙碌起来,实在是有些困倦。
半月前,陈伯父忽然旧疾加重,说想在死前看见儿子的婚事尘埃落定,两家人见此一合计,便也点了头。
这婚事实在匆匆忙忙,但好在两家都是家境殷实,故而虽然仓促,可该有的一样没落。
嫁衣上绣花精致,乍一看活灵活现,好似那对鸳鸯要飞出去一般,一针一线都透着难得。
所有人笑得热闹,唯有时烟萝这个新娘沉闷,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打扮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得分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