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贻之吧。”
这话他曾经说过的,只是坊间“有方无娄”的调侃一日不散、娄氏中人的脊背在方氏面前便一日不能挺起——他可以慷慨宽容地将那些生死血债隐而不提,他们却不能厚颜无耻地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末将不敢。”
娄风低低垂下头,谦卑的动作充满臣服的意味,或许眼下他与他的关系已然比十年前更加紧密,可那声只会在纯粹的友人间出现的称名……却大抵再也不会从他口中说出了。
错身只在一瞬之间,娄风回神之时方氏众人的背影皆已去得远了,近旁只有宋明卓发出一声冷笑,继而满含讽意地问道:“太后懿旨臣等自当遵从,只不知她可曾吩咐将军为我戴上镣铐?”
这一声“她”已透出几分不敬,娄风眉头一皱、也不继续与他多言,漠漠一挥手,左右部将便上前请之出宫门,宋明卓一拂衣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