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离开折露集,东野陵都没给燕羽衣确切的答案。
他甚至避开了燕羽衣的目光。
两个人提前离场,均混了一身的脂粉味。
凉风驱逐着因密闭空间而导致的头昏脑涨,身披凉薄月色,燕羽衣终于在炎炎夏日,感受到有别于季节的彻骨的寒意。
他记不清自己怎样离开,后续的拍卖进行了几场。
只有眼前的烟火缭乱,以及或娇柔或凶狠畅意的尖声吼叫,震得他耳膜源源作痛,连绵地刻进意识。
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是善于克制自己的欲望。
而克制欲望,何尝不是用更大的欲念去压倒自以为有害的那份。
那么对于兄长的印象呢,是否也伴随年月的增长,潜意识逐步补足他那些并不完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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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后与大宸景飏王的关系,萧骋的营帐安排在了距离萧稚几十米外,这是个既将外戚隔于后宫女眷,又显得没那么生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