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大家都没起床把唐宴带上车,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好在这次也一样。
她放松下来,浑身的力气也被抽走了,她靠着门板缓缓滑下,坐到地上,眼前是凌乱的卧室,窗前桌面天鹅绒盒子里的蓝宝石手链熠熠生辉。
她环抱住双腿,低下脑袋,额头靠住屈起的膝盖,深深地叹息一声。
唐宴睁开眼,额角针刺般的疼痛,像有人不断砸他的脑门,脑袋里嗡嗡的闷胀。
入眼的天花板雪一样洁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他抽了抽鼻子,带动了额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床头响起一道和煦的男声。
唐宴转过脑袋,对上一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庞,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只不过这张脸轮廓更加刚毅稳重,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双瑞凤眼与他的父亲一样温和端重,顿时从气质上与唐宴那派纯真无邪的顽劣贵公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