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娘。
再有千言万语,天人永隔,难以诉说。
等所有人都离开这祠堂,失了活人气儿,祠堂里一下子鬼魅深深,活像有什么冤情难诉。
咿咿呀呀,看官啊——
风呜呜的,唱戏一般,细听,什么都没有,只有块柳氏牌位从上面栽了下来。
夜深时分。
赵元桢才敢将绢帕从怀里取出。
绢帕隐隐的幽香,佳人的体香,赵元桢咬紧牙不愿看,欲将绢帕置于烛火之上消灭他的不堪,可将要沾到火星时又一下子离了火去。
他紧攥手中,前些时候烛火烧伤的地方似乎疼了起来,提醒他不要做下有辱德行的事。
但绢帕柔滑,似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他还攥得这般紧,简直,简直——
赵元桢扭过脸去,头发一丝不苟,神情却隐隐狼狈。
他不该跟弟弟房中的人有丝毫牵扯。
可又有一道声音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