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打从心眼儿里不认同克里斯的所为——他是在好几天之后,才茅塞顿开地想明白自己是他预备讨好混血普利希的礼品。但如果时间能够回溯,早在那天晚上,他就应该邀请普利希女士在他的枕畔过夜。毕竟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图坦臣,他还可以假装是他先来的。
对于天鹅此刻的神色与状态,白马兰非常熟悉。她是夜场的常客,在猩红惨绿的霓虹灯下、隆隆迫近的鼓点声中,人群往往会呈现出群体性的迷幻,不管什么出格的事,都做得得心应手、顺理成章。天鹅就陷在这样的状态里。和朋友的丈妇偷情显然不属于他原本的人生计划,他为逃避而不期然地沉沦,因羞惭而短暂地忘情。
先贤是怎么说的?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你的脸红了,呼吸变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