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每次真正睁开双眼,我只能被手边空荡荡的被单判下现实的极刑。
我不得不承认,我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软弱。
*
那是几年来,第一次没有我的双亲引领,也没有我的贴身奴仆陪伴,单单由我只身出席的家族宴会。
天才的死灵法师、贝尼拉多氏族的家主海瑟·贝尼拉多突然殒没,对氏族的其他支系分家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上位机会。
我的血统在他们看来本就无异于一场玩笑。重视血统和家传的贵族们大多是些保守得要命的老古董,他们连海瑟真正视我的生母为挚爱,甚至为了保护她而死都不接受,更别提失去了双亲庇佑的我。
在他们眼里,我大概仅仅是海瑟研究某种古怪禁术时意外成功的实验品。
因此那场宴会,餐桌上的佳肴并非主食,
各路沾亲带故的陌生血族都贪婪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