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面色平平。
“殿下可还记得,新婚之夜我便说破殿下身份?其实早几日知道殿下是男子时,我曾动过要养外室的心思。不瞒殿下,我……不曾喜欢过男子,对殿下说过的话亦是半真半假。想要助殿下成大业不假,却也是为我自己能够平步青云。”
宁远早知道章文昭不会平白无故心悦自己,听到这番话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手下的纸有了轻微的褶皱。
“我……”章文昭轻轻吞咽下,才继续道,“我是盼着有朝一日殿下不再被人所困,也能放我自由。”
是了,所以不介意他的身份,还对他许下豪言壮语,说什么绝不负殿下,若是不能助他摆脱困境,章文昭如何离开他?
宁远笑了,提笔,一滴墨落在纸上晕染成一片。
章文昭难得见宁远挥毫如此大开大合,仿佛有万丈豪情。可落在纸上,也仅仅只有一个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