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卧在床的人,身上搭着半截绣金线的百花被子,身上穿着一身半旧的淡粉色中衣,头上不加钗环,大约是睡前没有解开发髻,鬓发稍显凌乱,手边半卷书,眼波似水,依依而来。
萧恒觉得熨帖,心脏像是被浸润到温水里。
妹妹怎会这样好呢?
手指动了动,萧恒想摸摸妹妹的头发,又收回手去。
妹妹大了,他也大了,得注意些男女大防。
恰好宫人搬了椅子来,他就在床边坐下。
对檀华说:“我在外只是路走的多了些,算不得辛苦,这些年出宫次数也不算少,也算是驾轻就熟。”他看向侧坐在床头的檀华,问她:“宫外的民事我已谙熟,只是自我离宫已有一月有余,与皇妹通信只见欢欣,笔墨相隔,不知皇妹这些日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