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打伞,衣服被暴雨全浇湿了紧紧地黏在身上,合该有的脚步声也被哗啦啦的雨声完全遮盖。
他独自走在一点都不熟悉的街道上,自天上落下来的水波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身体。身体的冰冷和双手的灼热恰恰好成为最鲜明的对比。
身体在雨水的浸没下越来越冷,一直冷到灵魂里头,而沾满鲜血的双手——刚才沾满鲜血的双手——则越来越热,越来越有一种烧灼骨头与鲜血的热度。
他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明明脑袋中什么都不知道,但脚步像是自己能行动似的带着他匆匆穿过各种街道暗巷、走过许多转角,再停在一扇熟悉的大门之前。
这户人家和这条街的其他人家都不太相同。
它的大门并没有紧闭,挂在门前的灯笼也没有全部熄灭,甚至还正有一个小厮缩在角落里头看着大门,似乎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