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边清洗伤口边说:“我六岁拜入老堂主门下学医,十五岁出师下山,行医十二载至今,大帅是我见过最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别人求医是为了能让自己活命,大帅求医却是为了能继续在战场上拼命。”
姚远反问:“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么?”
杨梅用银针挑出混杂在伤口里的细碎沙石,药酒流水似的往上泼,她说:“是这个道理,大帅这性格大概是更像老侯爷一些,不怎么像侯夫人。”
“你认识我母亲?”姚远有些意外。
“嗯。”杨梅应声后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继续道,“当年无人不知玉龙门陈师姐,于江湖之中一呼百应,若非嫁入侯府,下一任玉龙门掌门人就该是她了。”
姚远对母亲的记忆已十分模糊,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而杨梅却一时收不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