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衣风从身侧刮过,等不及留下半点音讯。他站在庭中,对恍若隔世这个词顿生了新的体验。
“陆内侍,你替我看看,母后宫中的紫荆开没开花?是不是还是如往年那般锦簇?前些日子听宫人议论,咸福宫门前的花枝团成束,丛丛似一片粉紫色的云海,据说那棵是长秋宫里的老树移栽过去的一枝桠。”
“回殿下,枝头红绡紫绮,树下杂英纷积,花期已至。”
他闻后,搭在内侍小臂上的手沿着绿色菱纹罗袖一点点移至宽大的手背上,握了握,偏头笑道,“尤记儿时,第一个被太医准允出宫的春日,你牵着我的手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途遇花园种种姝色,都不如你替我撷下、别在母后鬓间的那一朵夺目。我好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你说,圣上会在里面么?”
“奴才不知。”
“肯定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