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厢内,顾轻音透过帘缝看到魏冷尧猩红的眼角,他此刻的模样甚是骇人。
铁正抬手按住阿勒欲动的身形,继续用族语说道:“少主,夫人忍辱负重多年,为了给您铺路,她鬓边的白发赛北地的雪。您现在坐拥多州兵权,根基已稳,怎能就此前功尽弃?”
魏冷尧的目光扫过车厢缝隙,那抹绯色衣角像团火,烧得他心口发紧。他握紧缰绳,指节泛白如霜:“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怎么能不管!”铁正突然剧烈咳嗽,用袖口捂住嘴,再放下时,粗布上已洇开暗红的血,他语气激昂,“大梁内乱动荡,正是机会啊!可别忘了,当年您父亲……咳的下场!夫人让您蛰伏,让您联…咳咳,都是为了…我们族…咳……”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