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随口说说,要唬他玩儿的,他倒真给上十斤高粱酒,岂不要将马醉死?”
可看那马听懂了似的,煞是欢跃。
心底一沉,这马可别是这儿的常客,要是恁的,可乖乖不得了。
心念及此,忙忙走进酒楼,在二楼的雅座捡了一副临窗的座头。却见偌大的酒楼生意煞是清冷,空空荡荡的一层楼面上只有一位老者在端坐饮酒,很是诧异,却也不去细想因由,随手点了几样精致小菜,要了十斤绍兴女儿红。
等上酒菜的间隙,风清扬打量那老者,见他面如金纸,满面病容,一件浆洗得泛白的青布长袍,形神甚是落拓寂寥。
那老者也正向风清扬身上扫来,一双眸子忽然精光一闪,旋即隐没,神色木然。
风清扬见他眼神精光一射的刹那间,仿佛换了一个人,再凝神去看,却不过是个半截入士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