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檀却因她的恼怒而莫名有些愉悦, 罕见的生出了笑意:急什么, 你这画谱就放在桌上, 我不过是顺带打发时间罢了,且这又非你所作, 我看,合情合理。
宁离被这一番言论气懵了脑袋, 下意识的拿起画谱砸了过去,孟岁檀稳稳的伸手接住, 给她放回了原位。
你这么生气做甚。他仍旧是隐含笑意。
她何时生气了,被他这么一提,神色缓缓冷静了下来,她收回画谱:看画谱研习前辈们是画学生的必修课,这有何奇怪的,人人都看,前朝帝王的宫闱帐事还叫画师在旁临摹,以便人人传颂。
她这么说着有些不大自在,但仍旧理直气壮:所以我看怎么了。
那你也会作这样的图?孟岁檀忽的反问。
宁离的脸又红成了玛瑙:我关你何事,孟大人还是操心东宫的事务罢,画院的事便不劳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