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也出不去。
既然不是为了防小偷,那这道门……
青涿不愿再往下想。
他把手从栏杆间隙中伸出去,手背小臂上蹭了陈年累积的灰,仿佛一个正蒙牢狱之灾的犯人,握住那只锁用力扯了扯。
没用。当然没用。
除了造出些丁玲当啷的碰撞声响,那点力道对铁门和铁锁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
“小涿,你在干嘛?”母亲冷冷的声线从上方传来。
“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青涿颤抖着抬眼。
她站在上一层楼梯上,没有表情地俯视着他。脚底踩着水泥地砖,没有阴影。
是他的幻觉。它好像更加严重了,这一次甚至拟化出了母亲的声音。
喉头一痒,青涿咳得弓起了腰,踉跄地转身跑开,在电视机旁提起了座机电话的红色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