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种红线随着大祭司被烧成焦炭的尸体一起融进了土里,原本被点着的树木也都熄火了。火和碳刺鼻的气味冲入每个人的鼻腔,那种岂非像是一团热火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又像是火药被水浸透时的石硝味。巨木被烧去了树冠,仿佛秃头的僧人,无欲无求地站在一边。血榕周围的荒草因为吸收了那种“血线”,斑斑驳驳地一片黄一片红,露出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鲜艳。
这时节恰逢罗老歪的人入了谷,谷内一下就闹腾了起来,花玛拐带着罗老歪上前,罗老歪心有余悸,嘴上也不顾遮掩,望着林中焦黑一片的“战况”,仅剩的一颗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拉着陈玉楼絮絮叨叨个没完。
“陈总把头,怎么个事?是不是有粽子啊?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