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了,三载光阴飞逝,苗苗,不知你可还记得我?
外间一片嘈杂混乱,格外吵闹,将苏韵卿的思绪悉数扰了去。
她诧异,却也无从问起。三载困于一院,院墙成了最难跨越的屏障。
她的娘亲倒是可以出去,毕竟昔日高门贵女,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不落俗套,好些时候,宫里的老嬷嬷还是识货的。
时近傍晚,苏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苏韵卿提着小灯前去相迎,“娘,今日是否出事了?”
苏夫人轻叹一声,自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了一条缟素的布带,给人系在了腰间,附耳道,“陛下去了。”
苏韵卿渐渐长开的眉目间染了一层寒霜,手指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苏夫人悄然将她的手舒展开,告诫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斯人已逝,和音,莫要执拗。